避雷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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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三乎被那种眼神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狠狠的咬了一口背包中的大饼,塞得他小小的嘴满满的,才对着白素含含糊糊的说道:“前辈看我干什么,我就是一个不明真相的吃饼群众。”

白素悻悻的收回目光,这些人没有一个能指望上的。

剪瞳的马被白素狠狠一抽,蹿出去好几米,她险险的稳住身子,对着一脸不甘心的师父说道:“师父啊,咱们还要走多久?珏山听起来挺远的,快马加鞭赶到了,还不知道那些个祖宗是怎么想的,你说师兄跟百里公子都是着急的,我可不着急,还有十个月我才到十五,咱们游山玩水也是挺好的。不过你确定你帮我筛选出来的那些东西,祖宗会让我掷出圣杯来吗?我总觉得跟头一次见面的人,沟通起来会挺费劲的。”

头一次见面?上哪儿见面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些祖宗都能诈尸醒过来,不就是请示一下祖宗,设下一个关卡,然后让他们俩过关就得了吗?要不要说的这么神神叨叨的。白素觉得自己的汗毛都在一瞬间立起来,有些人说话总是能让自己觉得不寒而栗。

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想要把那些神鬼之说赶离身边,“你想怎么沟通?你面对的只是祖宗的牌位而已,他们人都已经归去了,你没听说过死去元知万事空吗?”

因着计划有变,所以从前准备的很多东西都不曾带上,也舍弃了速度缓慢的马车,一行人用的全是快马,连行李都是直接绑在马上的。自打出了京城,剪瞳就变得文静起来,在马上除了吃糕点就是发呆,连挥马鞭都那么不自在,一点儿都没有从前的霸气样子,反而心事重重的像个怨妇,动不动就拿着白素给她整理好的表格,对着上面的一个个关卡设定发呆,这种行为用百里三乎的说法就是:她一直都是一个生产废话的人,从前走的是出口,对外疯狂扫射,现在转到了内销,自我摧残发酵。

白素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心想着许是这丫头情窦初开,也知道小文的好处了,这是件好事儿,要不然老这么下去,他也怕上官文撑不下去了,“瞳瞳啊,你是不是舍不得小文啊?”

“为什么?”剪瞳微肿的嘴唇有节奏的动着,口中嚼着太多的东西显得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她的杏眸眯成一条线,虽说多少跟阳光有些关系,可着实像是只慵懒的小肥猫。

骑在马上的白素倒是显得神采奕奕,精神矍铄,此刻他有意逗着剪瞳说话,“我看你似是郁郁寡欢的。”

“唉,师父啊!你听我说……”没有水袖,却舞的比水袖还要夸张,剪瞳的样子十分逗趣,不过按照白素的经验总结来看,这也同时意味着他方才的话实在是太过犯贱,狗不咬人拿棍子捅它,好不容易剪瞳安静了,自己居然还去惹一下,日后想要安静,怕是也安静不下来了。“安王府中美食多,从南到北可选择,厨子时时拿着锅,一声吩咐就干活。闲来无事挑个错,给点赏钱摆个阔,人前人后常罗嗦,人生无趣我能作。出门在外规矩多,饮食太差长颠簸,新路蜿蜒马怯懦,泰然自若是传说。”

“……”

人类应该已经无法拯救剪瞳了,白素实在不知道怎么一遇上吃的东西,剪瞳就能出口成章的,虽说这不是什么诗,最多是个押韵的玩笑话,不过能说的这么工整,他还真是无言以对。良久之后,他望向寂源的方向,迷茫的神色像是一只失途的羔羊,在广袤无边的后悔之中埋了一点失落,“师弟,你说我刚才是不是不应该跟她说话?”

寂源但笑不语,只觉得师兄委实太有趣了些,就算是活到了这把年纪,生活依然是多姿多彩的。剪瞳的性子虽说顽劣了一些,倒是比同龄人的造化高上不少,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存心爱怜,要不然怎么会让剪瞳成为有史以来最出色的继承人呢?白素的教导实在是毫无保留,就连夏侯家的绝学只要是女子能学的也都教给剪瞳,不过对于规矩的教导,怕是有些不足。

小白哀怨的抛在最后面,尽管去往珏山的路它很是熟悉,可只要百兽之王往马前面一站,所有的马都准备抱头鼠窜,所以她只好走在后面,威慑一下那些偷懒的马,要是跑得慢,他们就是它的下顿饭了。她年岁毕竟大了,长途跋涉连个马车也不曾为它准备,这它也就忍了,问题是现在拜剪瞳所赐,它的皮相跟一般的老虎一样,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过来,身为闻人家族的守护者,它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剪瞳是有史以来最离谱的继承人,拥有世界上所有生物都无法理解的思维,别人只能被动的接受,因为打不过,就算能打过的也要接受,因为这货还会明目张胆的玩阴的。

见寂源不曾回答,白素又转向别人,百里家主虽说已经不怕暴露身份,遮在眼前的眼罩也丢了,可他走在前面看不见他的眼神,百里三归还没去过祭坛,所以还是遮着看不到,剩下人里面夏侯岚悠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咱们好意思去扩大自己丢脸的影响,只能望着百里三乎,那眼神又犀利又愁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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