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出来的衣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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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衣裳倒是特别。”把脉之后,剪瞳的手无意间触碰了景月的袖口,惊奇之余,又反复摸了几下,“这花样不像是绣上去的,跟画上去的一样,摸起来,一点突起的感觉没有,虽然早就听闻天衣无缝,莫不是姐姐技高一筹,连绣样都能不被人摸出来吗?”

受不了剪瞳纯真的打趣,景月终是拿着自己的绣帕捂着嘴笑了笑,“王妃当真有趣,可不就是画上去的吗?”

绕着景月走了一圈,剪瞳更是啧啧称奇,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女子,巴巴的渴望着城里人的不吝赐教,“这倒也奇了,衣料跟写字用的布料自是不一样的,不知是什么样的能人能在衣料上挥毫泼墨的还一点都不让人觉得突兀。再说了,从前虽然也有人在布料上写字,作画的却不多,我看姐姐的这件衣服,分明画的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用的可不只是墨,你看这花丛画的姿态婀娜,风光旖旎,就像是真的被风吹动了一般。”

“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在墨跟颜料上做了一点手脚而已,寻常的墨一旦不曾磨好就会晕染,经过我手的墨跟颜料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这是其一,王妃却不知道这衣裳还有旁的功效,颜料跟墨迹都是溶于水的,这衣服洗过了就跟新的一样,等干了,想要个什么花样的衣服,自己再画上就是了。”

“原来姐姐还有这样的大才能,早我没认识姐姐,当真是后悔呢!描云去了这么久,一定是顺便去取了文房四宝过来,我一会儿便给姐姐开方子,一定要细细熬过,先放跟后放的东西更是千万错不得的,药材我一会儿让描云亲自去取,总是不会让姐姐出什么岔子的。”

“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是景月小题大做了。”

剪瞳看过了舌苔,冲着景月点点头,“姐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是在王府过得不顺心吗?无论再大的事情,也别跟自己过不去啊!姐姐先天不足,一旦虚火旺盛,就容易走到肺里,这些日子怕是总咳嗽吧?但凡是病,都是同样的道理,三分治,七分养,姐姐不会不懂其中的原因吧?若是不能好好养着自己的身子,日后怕是会有大麻烦的。”

景月刚想开口,又想起方才剪瞳的打趣,只好重新组织了话语,尽量把话说的长一些,“我哪里当得起王妃一句姐姐,我生辰八字不好,五行本就缺金,又是早产,先天不足,王妃该是知道的,要根治未免太难了些。”

“若是病人不好好地爱惜自己个儿的身子,再好的大夫也是治不了病的。我今日初见姐姐,便很是喜欢,可我就算是在世华佗,也架不住姐姐自己作践自己啊!这秋夜正是凉风袭人的时候,地上虽然还没结霜,地气却是已经会伤人了。姐姐体寒,这种时候,实在不该直接坐在石凳上。”

“谢王妃垂爱。”

“早听闻描云姑娘心细如发,果真如此。”

两人正在沉默间,便听得描云的话插进来,“景姑娘这样夸我,怕是会把我碰到天上去了吧?可不就是去取了文房四宝吗?咱家王妃去宫中那个阵仗您是没见过啊!多少个达官贵人手中拿着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王妃看上了哪家的宝物就挑出哪家的人诊病,每次都是空空的马车去到宫里,满载而归的回来,抢钱也没有这么容易的。”

剪瞳刚想让描云把自己的披风摘下来给景月披上,回头一看,才想起来描云正在受罚,穿的很是单薄,根本没穿披风,她自己也是个自视甚高的人,浑厚的内功已经驱散了这点寒气,根本用不着披风之类的东西。“描云,你还不去把姐姐的丫鬟叫过来?主子还在这里坐着,丫鬟倒是先没了影子,这大冷天的,也不去取件披风给姐姐披上。”

“是,奴婢知道了。”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描云背对着剪瞳一阵苦笑,王妃,奴婢也很冷啊,您这样顾此失彼的真的好吗?要知道奴婢才是日日陪伴着您的人啊!

“描云姑娘似是也穿的极少。”

“姐姐有所不知,她是个热心肠,我今日说的一些话都是她撺掇的,安王爷生气着呢,说是她心肠太热,让她冷静冷静。”半真半假的说着话,剪瞳照本宣科把上官文教她的那点说法,一股脑的往景月这里倾倒。

“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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