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血脉家国多少恨[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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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林有许多话想问,却被捂住了嘴不能出声。一时间除了流泪,不知还能做什么。

“别怕。我取一样东西,即刻便走。”他的声音仍是温和,却突然使寒林觉得似乎隔了些什么,心中略微发凉。清醒了不少。

手中玉箫伺机一荡,尽力摆脱了他的控制,然毕竟怀着身孕。骤然做这般剧烈的动作,便觉身子有些沉重。只得靠在远处的石壁上微微喘息。

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些,转过眸子打量昏暗光线下的那一袭黑衣,不论哪一个细节,都是自己极为熟悉的,唯有他身上的气息……似乎带着些月神草的温和?

寒林飞快地回忆起那日祭坛上的情形,惨痛的记忆被硬生生撕开,心上又痛得一抽,但她记得清楚,那一剑分明刺中,翟川身上的巫毒也自行解去,温空冥不可能还站在自己面前——可她也相信,相识十余年的时间,自己绝不会错认曾经最亲近的人。

临近清明祭典,寒林的身子已经好转不少,商靳和翟川前往正殿安排祭典之事,寒林则独自留在九蓍宫中休养。

地宫中安静得没有一丝声息,寒林倚在几边出神,一手轻轻覆上小腹,微微蹙了眉,虽然怀胎已是四月有余,她的身子依然太过纤弱,穿上宽大的祭衣,根本看不出与平日有何不同。

出神间,寂静的地宫中传来一阵极细微的声响,寒林愣了愣,随即起身沉吟,屏息听着那由远而近的声息,细微的声响逐渐明朗起来,是衣袂带起的风声与轻微到几乎没有的脚步声,走走停停,断断续续,似乎正在寻找什么。

寒林虽然久已不行刺探之事,依然能够辨出来人并不熟悉地宫,应是伺机闯入无疑。犹豫片刻,袖起几上的玉箫,不禁又出了一晃的神,自从她在地宫中清醒过来之后,翟川怕她睹物伤心,早将几支箫都藏了起来,经她再三要求,才取了支玉箫与她。

缓步踏出九蓍宫,那些声响却突然消失了,空寂无人的地宫中,只剩下了祭衣带起的轻微的声响。

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声音尽量保持镇定,“师兄想取何物?”

在幽蓝的灵火照不见的阴影中,一痕黑衣的衣缘隐隐浮现,冷静地看着寒林的柔弱的身影消失在过道间,缓步跟了上去。

寒林依然在通道中行走,她早已知道有人跟随在后,便刻意在通道中绕行,无奈那人似乎对她的步法非常熟悉,无论怎么绕都绕不开,看看已经将到祈天宫,只得停住了步子,打算折返。

转身之际。手臂陡然一紧,极为熟悉的动作,冷静而不带一丝多余,轻而易举地便制住了她,心中竟不知是怕还是喜,扭头对上熟悉的眸子,心中的猜测得到印证。一时惊喜交集。泪水骤然决堤而下。

“师兄……真的是……”话未说完,便被紧紧捂住了嘴,只能霎着泪眼看面前的人。又几乎分不清是梦是醒。

“怎么还不显怀?”温空冥轻轻环住她的腰,神情复杂地打量了她一眼,“你又消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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