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绛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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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则安之,她倒是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洪福齐天,从这个阵中逃出去。

随之而来的是枪林弹雨,密集的像是暴雨一般,若不是剪瞳的内力极好,用内力逼走了箭的走向,估计现在她自己已经成了马蜂窝了,这阵的主人当真是想要她的命啊!那锋利的箭头上催了闪着孔雀蓝光的毒药,这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才能想着这么对自己啊!

剪瞳一边抵挡着无尽的攻势,一边搜肠刮肚的想着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才能有今日的报应,忽的她想起自己对上官文的态度,当真是有些若即若离卸磨杀驴的意思,不禁有些后悔。

剪瞳忍不住腹诽道:“老天啊,如果是为了小文鸣不平,至少也该给个机会赎罪吧?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以后想要补偿也难了啊。”哪知道这枪林弹雨非但没有减缓,还越发的猛烈起来,让剪瞳更加难以应对。

二层阁楼上,红衣男子握着手中的巴乌,斜倚在深红色的窗框边,他的衣衫半散,正好露出身体的曲线,白皙的脚踢开了束缚自己的鞋子,单腿支撑在墙壁之上,挂着妖媚的笑容,嘴角含着说不出的嘲讽,对着依旧在研究方才棋局的那个呆子说道:“点绛唇?哼,这样的露骨的调戏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不过到现在还没送了命,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他好命呢!”

描云被小童一威胁,竟是一动也不敢动,就算是忧心如焚也只能在一旁干等着。他们所在的位置看不清阵内的变化,描云所能计算的只是时间的流失。

剪瞳独自闯入阵中,一会儿就发觉事有蹊跷,漫天的白雾不像是夜晚陆上会有的情景,引自己进入阵中的两个大汉也销声匿迹,和煦的春风拂面,带着潮湿的水汽,自己像是在不断的逆风而行,可自己明明站在原地不曾动过。

剪瞳似是知晓自己用眼睛不能窥破这阵中的秘密,于是自腰间取了丝帕,把眼睛蒙上,最大限度的发掘听觉的潜力,想要依托一双耳朵来辨别自己的处境。轻微的划水声自耳边闪过,很快又被风声淹没,水中偶尔传过几声鱼群过境的噪音,也都一再被掩盖住。剪瞳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被困在了水上,使劲嗅了一下空气中的味道,闻不出一点的海盐味,她意识到这该是一个湖泊或是池塘之类的,总归不是海上。

她试图研究一下为何无人划船,这船却能自己动,此刻的她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水性极好,若是那种晕船又不会水的人,别说是破阵了,就算是站在这里怕是都要灵魂出窍了,当年齐桓公为了一个小妾就能打蔡国,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不识水性才会惹出那样的事端。

想到这里,她轻巧的笑了笑,嘲笑自己苦中作乐的本事,这时候还有心思嘲笑古人,便又继续眼下的任务。可她摸索了半天,始终没找到原因何在,索性径直躺在船上,以逸待劳,静听周围的动静,总会有一个突破点的。

水蓝色的绸子动了动,上面的海洋似是能带来大海的深邃跟忧郁,那人举棋不定,终究是把棋子放回原处,抚了抚盖在眼睛上面的带子,似是无可奈何的说道:“你总是这般淘气,我倒是想知道若是那人当真送了命,你要如何收场。”

“这不是还没送命吗?等他真的没命了再说呗。哥,也不知道这阵中到底是什么情况了,你也知道咱家的布阵跟旁人的不同,阵法有自己的思想,就算你是布阵的人,又身在高处,依旧是看不到变化的。所以说啊,除非他有通天的本事,否则想都不要想出来。”

虽然剪瞳对阵法知之甚少,却也知道这世上绝无完备的阵法,定是会有相克的东西,即便真的架构的极好,没有丝毫的破绽可寻,至少每个阵都有阵眼,把阵眼摧毁照样可以破阵。关键是她头一次破阵就是这般的孤立无援,连个求教的人都没有,新手上阵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出了杀招,这委实难办。

对方既然有本事设下这样阵法,自然也有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把自己的尸体给埋了,想到这里,剪瞳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这两个什么公子的哪里像是花街柳巷的头牌,分明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山精鬼怪,在这里成了一方霸王!

她一边骂骂咧咧的抱怨着,一边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向,她可不想一个不留神就让自己交代在这里,都说玫瑰都是带刺的,没想到男的也这样,这世道真是越来越没天理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起了身,忽的闪到一边,险险避开一只冷箭。

我擦!要不要这么坑,刚才她什么也没干啊,这样就放冷箭?周围依旧是一片大雾,伸手不见五指原来不光是形容黑夜的,还算上这种情况啊。剪瞳料想这船一定是行到了什么危险的地方,要不然自己没触发机关,应该是无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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