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法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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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月姐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秋天自来都是萧瑟的季节,无关紧要的处决都是留在秋后的,这里面少不得些被冤枉白死的人,那时候老天都不去哭一场,可见天若有情天亦老,说的是对的,这天存在了成千上万年,从盘古开天地就有了,自来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主儿,我就不信了,它能为一首曲子哭?怎么它的多愁善感就给了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和尚呢?要是的女的,还说的过去,一个男的眼巴巴的掉眼泪,啧啧,唉,浮想联翩。”

景月不知该如何作答,其他人也不再理会这家常便饭的胡搅蛮缠,倒是一旁静坐梅因笑着捂了捂嘴,说道:“许是平日大师度化的人太多,道行极高,心静如水,可人们都说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因着大师的缘故,这香火供奉都给了佛,天帝受的也就少了。如今您还能吹出这样的曲子,天帝为自己觉得悲哀了吧?要不然他们那些个神仙哪有一个会为别人哭的?”

“梅因姐姐,当真是我的知己!”

上官文不禁摇头感慨,指着梅因笑骂道:“我算是服了你了,这话,你也能接的上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了咱们这个半截子王妃,也能硬说上两句。”

一干人说说笑笑,便到了赏月的时辰,下人上了几碟子月饼,每块都切成四份,又重新合在一起,从外面看不出一点破绽。用的模子,都是紧着好的来,什么花开富贵、鱼跃龙门,四君子之类的。

“大师的技艺当真是炉火纯青,只是不知道日后还是否有向大师请教的机会。”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贫僧的技艺并不见得多好,只是这埙实在是万众挑一的一个,更何况贫僧空有技艺,并无感情,吹不出埙的气韵,按这种说法,许是不及施主万一。”

“大师客气,很少能有人把埙吹成此般,大师虽然修佛,却有道家的风骨,埙声中有着常人难以望其项背的豁达,许是我永生也不能窥破的。”

这种互相吹捧的说法,连梅因都付之一笑,剪瞳实在看不过去两人的一来一往,从前自己跟景月说话的时候,怎么没见得她说这么多呢?这又不是说什么双口相声,你来我往的这是干嘛啊!虽然很是佩服寂源的技巧,她也隐隐觉得埙跟自己之间有什么联系,若是从前景月的埙声尚不足以让剪瞳确认这点,如今寂源的,她已经不能再忽视。

“这老和尚还是要在王府中住上一些日子的,姐姐如果有兴趣,自己找他教就是了,此事我能做主。话说,老和尚,你这把埙,当真没什么讲究吗?”

剪瞳一见到桌上来的吃的,想也不想的用手拿过一块,水汪汪的杏眼若有所思的转了一圈,又向寂源的桌上望去,果真是一水儿的冰皮月饼,一点都不曾放猪油。“咱们王府的酒壶委实小的很,听说昨日二位也不曾把酒言欢,这都是素酒,这时候大师该是喝完了,苏木啊,你亲自去给大师打一壶新的酒来,不要辜负我的心意啊。”

苏木会意的点点头,白先生就算是王妃的师父,也不是现管着他的,俗话说的好,县官不如现管儿,这事儿他可是要听王妃的,得罪了大师!

寂源一怔,早就听说闻人血脉的诡异之处,自己幼时也感受了不少,难道剪瞳已经看出了什么?师父最擅长吹埙,难不成她还保有当初的记忆吗?不,不可能,那时候她才周岁大,该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寂源惯是冷静的,所以就连冷不丁的激动都比别人来的平和,剪瞳丝毫没有收到寂源的讯号,依旧说着自己的真实想法,她怪异的眼神,从上到下,几乎射出几道可以透视的光芒来,“我是想着,你们修道的人是不是还附带什么开了光的法器之类的,那种……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可能……传男不传女的那种,你看你一吹这个,好好的天啊,月冷星寒的啊,然后天就下雨了,你一停雨就停了,又是月华如练,实话说了吧,你说不是你的法器招来的雨?”

“……”

白素何尝不知道寂源方才的想法,可惜,在剪瞳身上,他们投入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是会变本加厉的侵袭,这些年白素早就练出来了,根本不会对剪瞳偶尔的大惊小怪放太多的心思。他拍了拍寂源的肩膀,在他耳畔说着话,“哎呦,不错哦,师弟,如此看来,你当真是个神算子,需卦,很准哦,师兄我看好你。”

“王妃当真逗趣,分明是大师的埙声太过动听,连天地都忍不住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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