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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很多人认为,天香楼的主子指不定和宫里的贵人相识,否则哪里说得动官府?要知道,在京城,除了京卫司和廷尉司,其余官署不敢动天香楼分毫。
这,便是元昭选它的原因。
趁天色未明,避开巡夜的护院,她攀檐翻楼,跃入地仙居的走廊自个儿挨间地找。忽略四下的靡.靡.之音,遇到空房推门进去往榻上一躺,哎,舒适极了。
至于淋湿的衣裳,奔跑一路,又躲进马车里,早干了。
虽在服丧期,到这种地方有违孝道,有损清誉。
日后让言官知晓定会参她一本,削爵削俸,一顿杖责跑不了。可事急从权,她也是无奈之举。
在京城,见过她的人甚少,不代表没人见过。
万一被人在街边认出来,等待她的是什么无从得知,无法预料。青鹤不同,她是运送父亲灵柩时才露的面,见过她的京城人不多。
且武艺高强,身轻如燕,潜入夏府寻个人问题不大。
等天一亮,她溜出夏府,便可抛头露面四处招摇,比曲汀兰更自由。元昭睁眼瞧瞧帐顶,门口已挂上勿扰的木牌,即使有人生疑也不敢擅闯,大可安心。
想罢,她缓缓闭眼眯一会儿,脑子里仍在急速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