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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

“你应该说，不客气。”

戚凤阳立马答：“不客气。”

“我去拿些松节油，你帮我再随便挑几个颜色，好吗？”

“好。”

人恐惧的，她不自觉地低下头去，想起李香庭昨夜的话，又立马抬了起来，视线僵硬地对着前方，跟在他的身后侧，快步走着。

画具店是洋人开的，戚凤阳侯在门口，听李香庭和那金发碧眼的男人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她偷偷瞥了眼四周，满墙柜子里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心里感叹：好漂亮，好壮观。

“来。”

听见李香庭的声音，她赶紧过去，随人往里走，见他拿了个篮子，伸手道：“我来拿。”

“谢谢。”

“不客气。”

李香庭开心于她的变化，哪怕只有一丁点，把装颜料的篮子放在地上，去货架另一端。

戚凤阳不知道他想要哪种颜色，索性每种都拿了一支，整齐装好后，见李香庭又到前台和外国人说话了，便没上前打扰。

“哪有让女孩拎东西的道理，”李香庭拿起一支红色颜料扔进篮中，“你随便逛逛。”

“好。”嘴上答应着，却纹丝不动。

李香庭见她不敢乱走，便说：“帮我找三支白色、两支蓝色和黄色。”

“好。”戚凤阳往前走，仰着脸仔细分辨颜色，找到相应的，抽出来递给李香庭。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