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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他侍弄花草时,下人都不敢打扰他,若有事,只能站在外头候着。何时他屋里有了些微大的动静,他们才敢讲话。下人都怕飞奴。有人说飞奴是霍家的恶犬,咬人一口直奔命门,杀人于无形。但也有人说,飞奴根本不是霍家的恶犬,因为他看起来比霍家人还要恶。有人怕飞奴,甚至多过怕霍家人。

飞奴的“恶”是藏着的恶,那恶浸到他的骨缝里,他不轻易示人,别人看不到,却察觉得到,途经他的身边会不由胆寒。

飞奴最开始的恶,大体就是从白栖岭的那只野猫开始,他被逼上山,杀第一个人以后,一个寂静深夜里,他心中的嚎哭声冲破云霄。现在的他,杀人已无任何感觉。他觉得人像路边的野花,随便抓一把丢在地上,不日便死了。他对此再无怜悯。与此同时滋生的还有野心。

飞奴的野心,就在日复一日的压抑中暗暗滋生。他看不上霍家人,也与霍家人有仇,却不得不受制于他们。在他的臆想中,他早晚会将霍家人铲除。

“来人。”飞奴终于有了动静,开始叫人。下人怯懦地进来,站在那等他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6章吹梦到西洲(五)

花儿的船划走了,白栖岭指着那船去的方向给怀里的孩子看,口中念着:“你记住喽,她打你,往后打回来!”

花儿的船早划远了,听到这句叫板,横过船头狠狠瞪他一眼。细雨将这一眼打湿了,看到岸边人眼中,倒像一场传世的佳话了。

怀中小公子哇哇叫了两声,白栖岭便问他:“怎么?想去外头走走?待会儿叫乳母抱你去。”

二人再无纠葛,一个消失在窗前,一个坐在船上远去。

小厮给飞奴报信,一五一十将那情形说了:二人一个十分生气,一个十分不解。那白二爷许是真的忘了很多事,对那女子毫无异状。

飞奴摆摆手命小厮下去,留他自己摆弄眼前的花草,想起柳条巷里的那株老桃树,一到季节就开出好看的桃花,风一吹,花瓣就落,在地上铺陈薄薄一层,风再一吹,就皱了。瘦弱的少女躺在树下的草甸上,捂着肚子喊饿。丢给她半个饼子,她眉开眼笑吃了,吃过了一抹嘴,闭上眼睛尽是美梦了。

飞奴这一年与花儿打过两次照面,每次都不一样。这一日花儿进城的时候,他远远看着她站在船头,那派头仿佛周围的人都是她的“虾兵蟹将”,很是威武。再不是当初那个在树下挨饿的小姑娘了。

飞奴摆弄的花草都有独特的香,他倒是喜欢,将那香提出来,跟其他的揉一起,是霍家的大师傅都做不出的味道。他眼睛一眯,霍家,霍家,凶光乍现,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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