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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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趣的是,奴婢听人说了,前面举着的那些花圈之类的,有一个上面还写着流芳百世呢,主子你说是不是好笑的紧?”

剪瞳的心一颤,安定了不少,若是她不曾记错,自己曾经跟某爷说过,对于这样的人,流芳百世是最好的讽刺,花圈中突然出现这样讽刺的四个字,实际上是某爷在告诉自己他在宫中很好,让自己放心。从前的一句玩笑话,哪里知道会是今日的一则消息呢,这种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明白的话,让深觉孤单的剪瞳顿时察觉到自己并非一个人在寂寞的前行,上官文虽然不在她身边,那颗心却从未离开过。

面色稍解,剪瞳抿唇而笑,对着描云说道:“是好笑的很。”

“主子难得跟我说笑,这几天一直愁眉不展的,都不像是主子了。对了,白先生说了朱扬的底子不错,修习的又都是道家的心法,虽说年龄大了些,也是颇有慧根的一个人,这几天经过他的指点已经突飞猛进了,至于紫月姑娘的事情,说是让主子先把她的血取出来一些,今日开始就可以为她解毒了。”

剪瞳挑着眉,有些诧异这个当口描云会说起紫月,想来是白素觉得自己这几日心情不好,想着给自己转移视线吧,能有这样细致的师父,是自己的福分。“她的身份你都查清楚了吗?”

之后的几天看起来风平浪静,只是在京中盛传大理寺中爆发了鼠疫,废太子一家都已经中招危在旦夕,整个大理寺已经被隔离起来,就连平素在里面供职的人也都不能幸免。

剪瞳倚在窗前,望着已经还未曾发芽的枯枝,静静的听着描云对京城中各类奇闻异事的回报,眸中波光潋滟,不安的神情却被手指不经意的掩饰过去,如今京城中人心惶惶,这里面大多有自己的功效在,百姓们惴惴不安,怕是日日都不能安稳度过,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

剪瞳默默的听完,一反方才的内疚沉默,对描云言简意赅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推波助澜。”

太子不死,她心中难安,她只是知道三皇子也不会让对方好过,不过有些事情身为嗣皇帝是不能下手的,而剪瞳却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她倒是想要知道,那些效忠于废太子的人若是知道了他现在的情况,是否还会不辞辛劳的赶到京城之中救驾谋反?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人之所以能够那么简单就把那些东西放进了大理寺的牢房之中,里面自然有嗣皇帝的功劳,把皇帝弄成自己的帮凶,剪瞳的心安定了不少。

“是,奴婢这就把消息给散出去,京城中的人也会开始反抗的,只要百姓们都高喊着立刻处决太子一家,想来朝野之中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了。一般感染上鼠疫的人都很难拥有全尸,对于寻常人来说,总是会尽可能的追寻土葬,可若是死于鼠疫,只能火葬,太子有这样的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查清楚了,也是个可怜的女子。紫这个姓氏十分特别,他们的先祖在本朝成立之初归顺,当时的皇帝特意赐下来一个紫姓,还封了侯爵,说是世袭罔替,正是因为他们从东方而来,给本王带来了祥瑞的征兆,应了紫气东来的那句话。紫氏的子嗣一直不多,几乎可以说是一脉单传的,到了这一辈却突然兴隆起来,侯爵的正妻有一子一女,正妻去后,侯爵续弦,这位夫人生下的孩子更多。可就算是被扶正之后生下的孩子,地位也总是不如原配所出。”

“恩。”剪瞳简单的应着描云的话,就算太子是咎由自取,剪瞳也并不希望他拥有那样的结局,死已经是一种归宿,不应该让人死后还魂魄不安,她一直是最为尊重生命的,就算嫉恶如仇,也绝对会给人家一个痛快,更是不会对死人的尸骨发泄自己的情绪。

描云跟着剪瞳许久,知道她是个多话的人,如今情绪不高,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觉得有些自责了,不由得上前一步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过太子的父母也不怎么样,毁了也就毁了吧,要不怎么说父母是孩子的先生呢,既然已经误导了,也就没有资格传承了,主子不必忧心,自作孽不可活的。”

“再过几日的时间,我们再出手吧,现在不是一个介入的好时机。”

“是。先皇是大年初二没的,听闻初四一早就盖棺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只说也不必在宫中停棺那么久,早些去陵寝中也好。传出来的说法是先皇给嗣皇帝托梦了,说是要早些过去,到底是因为什么,大家的猜测很多,也不方便一一跟主子说了。今儿个才初六,运送先皇棺椁的队伍就已经启程了,这种阵仗本来是要清路的,毕竟是皇家仪仗,寻常人要退避三舍的,只是今日却没有这么麻烦,众人一闻到味道就自行避开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麻烦。”

“许是历史上第一位拥有如此恶臭的皇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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