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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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还以为什么人都能效法观音的?你别自己读过两天书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过是个病秧子罢了,书这种东西,你看过,别人也是读过的,只是有人学的是那种酸腐气,有人学的却是这里面的硬道理,景小姐,未知你看过那么多的书,如今怎么看自己呢?都说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呢?百无一用是书生,你看看那些当官的有几个不是受制于人的呢?你爹不就是个绝妙的例子?”

“姑娘说的是。”

与雪墨深沉又奸诈的沉默不同,景月的沉默更多的源于自己的负疚感,那日对三皇子说的话太过伤人,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竟是出自她的口中,既然是深爱,为何又会爱到这样决绝的地步?明明在她的世界中,那人像是黑暗中唯一的一点光明,曾经在夕阳下的笑容,明亮的让她睁不开眼,曾经对她诉说过无数的誓言,憧憬着一个永远也不会到来的未来,她景月,尚未失去她一生中最为珍视的爱情,却再也没有爱人的能力。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加悲惨?

有些人,只能把他献给回忆,却永远不能交给未来。

有些人,从遇见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要错过,到了此时此刻,她终于发现,在残暴的命运面前,除了认命,她竟然毫无选择的余地。

“你听,这种喧闹的声音,只有在王妃回来的时候才会出现,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的吧?到现在王妃都不曾来见过你,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所以说,女人之间的友谊根本就是靠不住的,尤其是在他们共享同一个丈夫的时候。虽说你是无名无分进了王府的,也应该知道你自己的位置,不过我提醒你,背靠大树好乘凉,你既然有了安王妃这根柱子,最好就紧紧抓住,要不然那日她又觉得别的人不错,这安王府还有你的位置吗?我听说咱们这里无论在任何方面都比南苑的好上许多,你该是知道这是谁的关系。”

景月的笑容显得异常虚弱,她已经好几日没有听话的服药了,刻意的让自己做着劳心劳力的事情,仿佛只要自己的身体足够痛苦,心里就不会有一点的难受。她惯是能忍的,从前在家中的时候无论遭受什么都能忍气吞声,如今这种美好的品质更是在命运的摧残下完成了到变本加厉的转变。忍,已经是横挂在她心头的一把刀,日日的切割着她所有的笑容,直到那些让她觉得幸福的事情也不在她的回忆中出现。

到底还是喜欢那人的,要不然怎么会觉得他的影子总在自己的面前晃呢?可他什么都知道了,所以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景月干涩的唇角已经开始裂口,疏于调理的身子若是想要生病,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人们常说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却只见过病来,未曾听过病去,“姑娘许是有了别的打算,安王妃虽说待我很好,可终究是隔着许多层,但凡是身边有那些人精的,岂是我可以随意接近的?不过是她来的时候,我便好声好气的待着,她走的时候,我便一步三步的送着罢了。”

“这些客人的身份绝对不会简单,有了百里家的人在你还看不明白吗?若是安王府跟世家也有了什么牵涉,怕是后果连太子都是想不到的,我只是想知道到底他们出去干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还需要她安王妃亲自参与,就她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样子,安王爷也敢让她去,这大概就说明此事非她不可。剪,中原地区怎么会有这样的姓氏?”

“听闻那并非她的姓氏,不过是因为幼时双瞳剪水很是可爱,白先生给她取的名字罢了。”

雪墨从椅子上利落的起身,习武之人的风姿毫不保留的释放,她高傲的样子像是一个目空一切的女王,而景月,不过是一枚可怜到极限的弃子,“双瞳剪水,哼,她如果真的是个孤儿,怕是身份也不会简单,我见百里家那人的样子,不像是冲着王爷来的,倒像是单独为了这个安王妃,能够让百里家出动的人物,你觉得她的身世还会是常见的吗?可惜了,早知道还有后面这一出,那个棋子就不该动用的那么早,我跟着你去寂源大师那里也不少次了,隐约记得寂源大师称白先生为师兄,这不是很奇怪吗?白先生怎么看都像是个修道的,怎么会跟一个念佛的称作师兄弟呢?”

景月一路扶着东西,病弱的身子被暴虐的季节侵袭,越发显得瘦弱不堪,“这有什么奇怪?自来先修道后修佛的人也不在少数,三教合流之后,此风更是盛行,许是大师幼年的时候也曾修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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