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燃易爆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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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三归一挑眉,嘴角含着淡雅的笑,并不是这宽慰的话语起了多少作用,只是他敏感的心突然察觉到一些旁的事情,华美的长袍懒懒的铺开,他轻抚自己的长发,言语中多了一些试探,“你的态度较上午似是有所不同。”

“有什么不同?不过是觉得没比较跟个小女子计较,好男不跟女斗嘛!”

从袖管中取出一个火舌子,把头一拔,随意的往外一扔,房间中所有的蜡烛都被悉数点燃,黑暗的房间一下子明亮起来,反而让人睁不开眼。“呵……你若是当真动了心,爹自会帮你争取,横竖咱们的婚约在前,总不会让你在安王爷面前落了下风。”

百里三乎当真是佩服老哥的本事,目光随着火舌子流转,应接不暇,突如其来的光明愣是刺得他眼睛生疼。就算他睁着眼盯着一个个烛台,也不敢这么玩儿啊,这招他要是学了,也不知道百里家要付出多少学费。待到他好不容易适应了光亮,又死乞白赖的爬到百里三归面前,免不了习惯性的勾肩搭背,他揶揄道:“哥,你这招练得时候烧了咱们家多少房子?”

“如何会烧房子?”

百里兄弟从院中归来,三归刚刚推开房门,便觉察到空气中有一种未曾闻到过的香料,看来当真有人趁着他们都不在,潜入这房中了。他立在屋子中间一动不动,百里三乎很是诧异,“哥,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这屋子,有人进来过了?”

解了身上的斗篷,繁复的花纹竟在这黑漆漆的夜晚散发着温和的柔光,他在坐塌上坐下,才平淡的说道:“有种脂粉的味道。”

“脂粉,也就是说有人趁着咱们不在,过来打探了?还是个女的,咱们这里没什么人伺候着,看起来应该是敌非友啊。我就说这个安王府不怎么安全,这么说今晚的事情,不是冲着他们去的,反而是冲着咱们来的?还好老哥你有先见之明,一早就在你的屋子里面设下了阵法,把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都藏得好好的,想来那个人也是跟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最后一无所获的回去了。”

从水缸中舀了水,随意的倒进壶里,洒出来的水浸透了斗篷,也浑不在意。百里三乎体贴的为兄长烧着水,好在出去的时间不长,炉子也没灭,这屋中还是有些热气的。

百里三归抚了抚自己义髻,轻而易举的取下,入眼处又是一头柔亮的蓝色长发,他取下头上缠绕的发带,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弄巧成拙,我却不知你在庆幸什么。”

“怎么不能烧?你就那么随便一扔,你看这屋子里面,纱帐啊,床幔啊,幔帘啊,再加上这些刷了漆的桌椅板凳什么的,都是易燃易爆品,万一一个没扔准,说不定你自己就丧生火海了。不过,我这不是咒你啊,我怎么敢咒你呢!我就是陈述一个事实,以后咱可以不玩这么惊险刺激的,我还没做好火海逃生的准备。我知道你肯定事先都摸好了这些个烛台的位置,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还好今日是我在这里,若是旁人,万一有个意外……”

“怎么不庆幸?凡是可能暴露咱们身份的东西,都被你藏在阵法之中,别人偷不走抢不到的,还不是好事一桩吗?哥,你怎么反而像是忧心忡忡的?”

“用了阵法,这本身就是就是自曝其短。来人的目的不是杀人越货,也并非是梁上君子,怕是只想知道咱们的身份,今夜她见识过我的阵法,又可以从别处打探到我蒙着眼罩,咱们的身份已经被旁人看穿,还有什么值得开心的?闻人小姐跟几位前辈在加上府中的侍卫与暗卫,费尽心思,浴血奋战,竟被我一个疏失弄得徒劳无功,你说,我如何能不忧心忡忡。”

拨弄着茶案上的六君子,百里三乎有些诧异,原来有些事情越是想瞒住,就越是瞒不住。“啊?怎么会这样?那也一定不是哥的错,只能怪敌人太过狡猾!再说了,就算知道了咱们的身份又能怎么样,我就不相信这时候他们皇室的人还能有心思对付咱们。百里家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朝野中都有一定的地位,才不像他们闻人家一样出世,想要连根拔起,根本是白日做梦。无论这个人是谁,咱们找出来,直接把人撕了不就结了,看她还怎么传消息。”

“安王府的人岂是可以随便动的?诚然如你所说,百里家的基业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毁去的,可咱们的身份一旦暴露,对方就会想要寻根问底,一向与皇族少有往来的百里家为何会突然到了安王府,不是不登三宝殿,但凡不是愚不可及的,都会觉得其中必有大问题。再者,过不了几日,夏侯公子也会来,如此一来,闻人小姐的身份怕是藏不住了。”

百里三乎可一点不担心剪瞳的身份藏不住,要是公开了才最好,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百里家跟闻人家一早就订了亲,他若是想要跟上官文争一争,也算是有所凭据,要不然自己凭什么横插一杠。“藏不住就藏不住呗,你以为她自己在乎吗?我看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倒像是昭告天下也无所谓了,连她自己不也说了吗,是安王妃的时候也有不少人要除掉她,要是闻人小姐,想除掉她的人怕是更多,横竖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她对此也不过付之一笑,哥你就宽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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