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擎天须知道成身（2 / 4）

“唉……”

老偷儿长叹一口气，皱着眉头瞅向昏迷的齐玉白，又缓缓扭头从窗口望向灰蒙的远山。

几个石葫芦变戏法一样围着他的手指开始打转：“若论土之术法，我老偷儿不输任何人，可这两百余年我竟无寸进！现在哪怕得到聚宝盆也只是让我的宝物再多一点，对我境界又有何帮助呢？”

在即将破开第五个阵眼的时候，一阵苍茫的声音响在了山坳间。

那是齐玉白先祖在封印时留下的一些印记。

老偷儿移种一株异种灵木，放置在齐玉白修养的堂间，并且催衍枝条护住齐玉白。

齐玉白就睡在枝条繁茂的灵叶之间，像是被这株灵木抱了起来。这是老偷儿打算以期此灵木借助龙爪峰之灵气，经由灵木转化，再哺济纯构木灵根的齐玉的身体，用以补充齐玉白损失过多的精血。

聚宝盆，则再一次放回了齐玉白的怀中。

并不是老偷儿善心大发，放齐玉白一马；也并非阵法损坏，老偷儿得偿所愿；也没有人横刀救世，挽救齐玉白的性命。

依旧是因为齐玉白的先祖。

“皆望长生，不证其心……”

那飘渺的话语再一次响彻在耳边。

“难道我走的路是错的？七十余年我就入阶金丹，天下之人何能入我之眼，可齐家这初入金丹之人对此感悟为何如此之深？木之神职，药王孙思邈，神医扁鹊，除却黄帝修为逆天，其余之人修为平平竟可证道长生，这又为何？”

老偷儿在屋内皱着眉，捻着下巴上稀疏的几缕胡子，沉思着踱来踱去，那个飘渺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回响。

“行尸走肉，长生求道又如何……皆望长生，不证其心……妄求其道……本末倒置，何言有道……”

“你不止为我一人所用，而为大地所用，为世人所用……”

“一宝之利，竟引我神州动乱……”

“我以我精血把你封印，日后若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