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胖修儿的法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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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令仁被将在了当地,他想说刁之阑受过笞杖,可瞧着也没人会信。

丘泽栋口舌更加便利,忙道,“修少爷莫要转移话题。如今论的是乔其善该不该打板子。他对县尊大人出言不逊,言辱朝廷命官,便是对朝廷,乃至对圣人的大不敬,这般行止,打他三十大板,正是对我朝律法之维护。”

潘彩儿盯着那丘泽栋看了看,低声对楚未今道,“这县丞有些问题。”

楚未今点头应道,“确实,好似要急于把乔其善定罪。”

潘彩儿道,“不仅如此,他还一定要乔其善受皮肉之苦----难不成还敢把他打死?”

没想到今日却被这本以为不学无术的胖少爷给揪了出来。

大重律法里规定的’告状者笞杖二十‘,其用意一是为了警示百姓----别以为大堂是你家开的,想告状就告状,今天丢个盆儿明天碎个碗儿的,都跑来告状。想开展一段诉讼,必须有先受刑罚的觉悟----倘若县官断定原告反诬,原告且还要受反诬之刑。便是潘彩儿的前世里开明的世道,没有这’开堂棍‘,那诉讼之所也布满威严气氛,其用意古今同理,都是为了威吓百姓不要随便兴起告状之念。Α?= νφ φ

其二,自是为了减轻朝廷官员的负担。假如没有这开堂棍,本来是鸡毛蒜皮的事情,可以村长帮忙协调解决的纠纷,都跑来让县令处理,可不把县太爷忙坏了?县令的县治范围,虽包括处理诉讼,可更重要的还是农耕水利人口管理,于汪令仁来说,每年的税收任务,才是重中之重。

这开堂棍打与不打,有时全看县令本人的心情。

又因,百姓们不懂律法,便是做了原告被打板子,也只以为是自己言行不妥冒犯县尊等等。

两人对话到此,都想到了一点-----有人想借这番邢狱之灾,将乔其善彻底除掉?

问题是汪令仁敢担这件事么?

以丘泽栋为众县衙之人,端看告状者懂不懂“规矩”,倘或使了钱给他们,这开堂棍便可免了----此乃清沛县,甚或其他大重朝的县郡里,吃这县衙官饭的差爷们,赚取外快的不二法宝。

刁之阑并未受刑,明眼人一看便知。

这厮倘使穿的破烂些,围观群众也许还半信半疑,偏他今日还穿着簇新的衣衫,脸上时有愤恨、心虚等表情一闪而过,唯独看不到悲戚----这让潘彩儿禁不住怀疑,潘翠儿和她这夫君的关系,也许并不像她回家时描述的那般恩爱和谐。

胖修儿为围观众人做了朝廷律法的“科普”,大伙儿这会儿恍然大悟,都指指点点地瞧着刁之阑。没受开堂棍,想是使了钱了,要么就是县令大人徇私?

无论哪种,汪令仁苦心树立的公正严明不苟私情的光辉形象,因这一件怀疑,在百姓心中开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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