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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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需要一辆车,几套衣服。”张德利想了想,又说道:“戴小花,于小草,还有你,咱们,得配合起来…”

就在张德利和大飞哥等人商议着这晚上的行动之时,贺旗和朱九九也出现在了北京首都机场之中,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尾随在一个梳着分头的中年男人身后,那般的亲密,让许多过路的男人不禁向贺旗投去了羡慕的目光,要知道,这可是北京最好的时光,虽然离开了空调人就会有一种窒息的闷热感,然而,街上姑娘们清凉的打扮却让许多人对这种闷热有了莫名的感激,况且,是朱九九这般腿长腰细的大蜜。

“真是头疼啊。”贺旗苦笑着摇了摇头,对着朱九九说道:“这样的打扮,真是让人有一种马上就要被拖出去打的感觉。”

“你应该感到高兴吧,有人这样羡慕的看着你。”朱九九笑眯眯的看了贺旗一眼,然后说道:“况且,我这办法比你从安检那里动手要稳妥的太多,毕竟咱们还是要跟着这家伙一起去厦门的。”

“在飞机上偷东西才很危险好不好?”贺旗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这一次他们盯上的中年分头男人,正是厦门海关里派出来到北京交流经验的一个所谓专家,对于机场调包这种事情,贺旗已经做过了无数次,按照他的想法,最好下手的地方正是安检,只要他拿着同样的手提箱抢先一步通过安检,然后再由紧跟着自己的朱九九在安检大门那里制造出些状况,将这分头专家挡在后面,他就能趁着这个机会拿走已经放在安检传送带上的那个目标手提箱,剩下的事情就变的非常简单,换下手提箱里的东西之后,在登机之后放置行李的时候,就可以顺手换下来,然而朱九九却兴致勃勃的想出了另外的办法,哭着闹着就是个试试身手的意思,这种要求,真是让人为难而不得不答应的。

张德利听了大飞哥绕来绕去这么一番话之后才明白,这家伙说来说去原来只是想着打脸,不由的好生郁闷,不大爽利的说道:“你这人看着还不错,可怎么花花心思比我还多,打脸便打脸,开始搞的这么严肃,说什么巡海做什么?打了脸你们这生意还是做不成,费半天力气只是为了个爽吗?”

“你去骗那个黑车司机又为了什么?”这时候大飞哥就笑了出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德利说道:“从市区到机场来来回回也要三个小时,有这时间你去做几个局也能有些收入,可你偏偏就跑去找了他,那山寨的出租车到手之后哪怕是卖零件也能换几千块钱,你倒是好,直接推到河沟里了,这么白费一番力气,要的也不就是个爽字吗?”

“你懂什么?”张德利鄙夷的看了一眼黑炭大飞哥,颇为自傲的说道:“只是为钱活着,那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有了本事,就要承担责任,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知道公理正义这四个字,没了我这种人,这天下不知道要败坏成什么摸样,我的爽,能是你那种爽吗?”

“你又怎么知道咱们爽的不是一样的事情,我做这个生意,还不是因为看不惯上面那些人把持着海关,让这物价高的不像话,凭什么同样的东西,在中国就要高出如许价格去,咱们交的那些税,说是用去了建设国家,可这年头大家都知道,说什么建设国家,还不是建设了老爷们的肚皮,与其这样,倒不如靠些手段便宜百姓小民。”大飞哥眉头一挑,用一种很夸张的语气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说的,便是我这样的人。”

“你大?”张德利听的满面愕然,暗道自己果然小看了天下英雄,这世上果然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只是片刻之后,他突然琢磨出些许味道来,这种说辞,他走南闯北见过许多,但大多是推说自己为生活所迫所以不得不做些作奸犯科的事情,可能够扯到大义上的,还真没有几个人,他能够想到的也只有自己身边那几个鬼鬼祟祟的的家伙,想到这里,张德利的心中不由一凛,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娘的,你是不是认识我?”

“拜托,他都喝成这般德行了,又是深夜的航班,一上飞机就是要呼呼大睡,哪里还会注意这么多事情,再说了,你当大家都像你一样有被迫害妄想症会去神经兮兮的防备着别人吗?”朱九九不屑的鄙视了贺旗一句,然后又说道:“我看厦门那几个人,说不定又是老爷子留下的力量,行事的风格,多少都有些燕大胖子的样子,你就不要胡猜乱想了。”

“不是他。”贺旗微微皱了皱眉头,认真的说道:“虽然行事风格极为相像,但跟随老爷子的那些人,无论怎样,都是不会打出暗墨的旗号的,这些人在厦门经营了许久,在这个敏感的时候,突然亮出这样的身份,不能不让人去怀疑他们的用心,我那位朋友,在表面上是个很温情的人,许久不见的时候,就会有惊喜送上,这一次,或许,也不例外。”

“这样说的话,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朱九九想了想,干脆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说起来,两个人之所以要去厦门,也完全是因为那边放出了消息传到了苏醒那里,说是到了暗墨风云再起的时候,而首先推出来的两个人就是张德利和马成空,这个消息让苏醒愕然万分,还以为是家里那位老爷子的手笔,稍稍打听了下才知道那些人在厦门走私已经有不少的年头,但做起事情来和许多的走私贩子却是大不一样,他们得了钱,用在自家身上的却是极少,带头的那个徐大飞,在厦门的江湖道上是有再世孟尝的名头的,不仅会救助些落魄的小人物,对于慈善也是极为上心,只不过唯一的疑点正如贺旗说的那样,他们行事,太高调了一些,这可不是暗墨的风格,朱九九想来想去都觉得张德利和马成空这两个人和自己实在是没有太多的交情,他们爱死不死,又关自己什么事情,所以提议道:“你打发他们两个去厦门,还不是因为放在身边碍事,那些人既然肯找些事情给他们做,岂不是个摆脱他们的机会,放在身边,总是让人担心。”

“说到底,张德利总是自己人,我们自家的事情,关起门来动刀动枪那都是家里面的事情,即便是老爷子那里一直准备着让张德利大失所望一场如此的阴测,可这件事,依旧是不能由外人来插手的。”贺旗摇摇头,笑道:“再者,老爷子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他准备的那场局,总不会如此罢手吧,这样突然的事件,说和他没关系,我是不肯相信的,既然他现在已经和李撞走在了一起,那么去看看,或许会有新的发现,作为游戏,不可预知的突发,才是最精彩的,要知道,我可是个不肯错过任何机会的人啊!”

“我怎么可能认识你?”

大飞哥满脸的莫名其妙,愕然万分的看着张德利,眼睛里茫然到了极点,张德利仔细盯着大飞哥的表情,半晌之后,才确信这家伙的确不是伪装,只好将心中的那份狐疑放下,转而追问道:“你打那个家伙的脸,为了什么大义,我是不信的,你要是不肯说说其中的原因,这件事,恐怕我也不好做什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虽然没有身怀千金,但没有把握不知根底的事情,也是不愿意去冒险的。”

“也罢,就如实对你说了吧。”大飞哥沉思片刻,叹了口气,张嘴说道:“我和海关打了这么多年交道,里面也买通了不少人,可到了关长这个层次,就不是我这种小打小闹能搞得下来的了,曹学文那个老顽固挡了不少人的财路,上上下下对他都是有意见,可他工作做的的确不错这是谁都说不出什么来的,上面想要换个懂得变通的,下面也想找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领导,这样一来,缺的就是个借口,他这一次大张旗鼓搞出个秘密的巡海图还报功到了北京,正好就是个机会,海关里也不是铁板一块,手眼通天的人物也是有那么几个,刚刚好前阵子有个伙计不小心被抓了进去,他运气也是不错,落网前居然走了几单货,所以里面那个人的意思是,把这图交到那个伙计手里,这样一来,就能牵扯出曹学文大关长,只要有了这个借口,上面的人整治他也容易的许多。”

“娘的,你还真够阴险。”张德利听了这番算计之后,心里顿时一凛,看这大飞哥的眼神也不一样起来,不过既然有言在先,他也只好答应下来,说道:“这件事,我帮你办,不过,坑蒙拐骗的小心思,就不要再用在我们身上了,大家都有背景靠山,我们两个虽然落魄了,但真真的被欺负到了头上,家里那位也是不肯罢休的。”

“这个自然,打牌什么的,不过是开个玩笑,不用当真。”大飞哥哈哈一笑,然后认真的说道:“只是这件事,可要准备仔细,不能失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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