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8章 死无对证(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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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说两句."李崇义斥了一声,说道,"魏御史,咱们就事论事,韦巨源谋害我,确是事实.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他走进老夫的卧房说有重要的军务商谈,摒退了老夫身边的医官,童儿与仆婢,然后伸出双手掐老夫的脖子.你看,淤痕犹在!"

李崇义扬起脖子给魏元忠看,的确是有几道乌黑的淤痕.

魏元忠不置可否,要伪装出这么一点小细节,未免太过容易.

"当时老夫被他掐得晕死过去,有一名婢女心细耳尖,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于是闯了进来,当场撞破.然后,老夫的仆婢们一拥而入,将韦巨源抓了个现行."李崇义说道,"不管魏御史是要人证还是物证,一应俱全."

"好."魏元忠点了点头,心想李崇义为官多年,肯定是深知一切法律程序.办案讲究的是证据,纵然办案之人心里有一万个怀疑,也大不过摆在眼前的证据.眼下就算我明知道李崇义脖子上的伤痕和那些证人都是造假,但是在证明这些证据是造假之前——只能采信!

"为什么?"魏元忠问.

李崇义叹息了一声,说道:"因为他在老夫病重的期间,仰仗着老夫对他的信任和暂时委托的各项权力,干出了很多败坏律法朝纲的事情.一但你我二人当面对质,他就要原形毕露,死无葬身之地."

魏元忠眉头一拧,"既然如此,李长史为何不早做应对?"

"老夫也是死过一次之后,方才知晓."李崇义断断续续的说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夫看他韦巨源平常很是道貌岸然,也颇为jing明能干.不料,却是这样的一个卑劣小人!"

"李长史,且先不要妄加品评,只说事实."魏元忠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据我所知,在李长史卧病之时,你的嫡孙,也就是并州大都督府的法曹参军李仙童,一直都在和韦巨源一起,主理并州大都督府的各项军政要务.在此期间,他还娶了韦巨源的女儿为妻.李长史,难道韦巨源的一切所做所为,李仙童.[,!]都能不知晓吗?"

魏元忠只能在心里骂了一句,果然是熟知门道,老jian巨滑!

"这就是老夫能对你说的."李崇义说道,"至于在老夫病重的期间韦巨源干了一些什么,魏御史自己去查!该是老夫承担的责任,绝不推脱;该是算到韦巨源头上的,老夫也绝对不会代他受过."

"好,本官现在就去提审韦巨源."魏元忠报了一下拳,"告辞."

"我的确是不知道."李仙童答道,"我只是一个法曹参军,有自己的责职所在.在我职权之外的事情,韦巨源大可不必告诉我,我也不敢僭越打听.至于娶他的女儿,则完全是我的私事.两情相悦而已,与公事无关!"

魏元忠微然一笑,说道:"那么李参军,你总该是稍稍有所查觉韦巨源在滥用你祖父暂时委托给他的权力?他最后动手要谋害你的祖父,难道你事先就没有半点的查觉?"

"魏御史,你好像问得有点过了."李崇义出言打断,说道,"现在应该是讨论老夫与韦巨源的问题,你为何要将矛头对准了李仙童?"

"不,本官的矛头不指向任何人,只指向事实的真相!"魏元忠义正辞言的道,"李参军是李长史最亲近也最信任的人,如果韦巨源屡行不轨他却没有向李长史做出任何的汇报,那么李仙童的动机和行为也就很值得怀疑.因此,本官有理由怀疑李仙童也是韦巨源的同党!"

"胡说!我岂会有谋害自己祖父的道理?"李仙童厉斥了一声,"再者说了,在私人的立场上我是韦司马的女婿,是晚辈;在公事的立场上他是我的顶头上司.他要做任何事情都大可不必向我有任何的交待.再加上我初来乍道对并州大都督府里的情况一概不熟,韦司马要对我瞒天过海独自发号施令,非常的容易!直到现在,我也仍然不相信韦司马会出手谋害我祖父.因为此前我看到,他对我祖父的尊敬与爱戴甚至胜过了我的父亲,我也一直把韦司马看作是我的亲叔叔一般——若非如此,我又岂会和他的女儿有所亲近,并最后娶了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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