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 财迷心窍胆包天(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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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求银行为了建立信用,在初时不禁百姓以楮钱、金元券兑换制钱,百姓手中小额的楮钱兑得制钱,以流求银行实力而言根本不在乎,而商贾为了方便贩卖,多会兑换便于携带同时也更为便于与流求交易的金元券,这就使得流求银行中的制钱保持一个缓慢增长的过程,这大半年时间来,流求银行的信誉已经渐渐建立了。

黄绍斌立刻拱手道:“张老弟贵客莅临,老朽未能远迎,还请恕罪,恕罪。”

“不敢不敢,黄行老为临安前辈,晚辈能得拜会,已是荣幸之至。”

尽管黄绍斌做得隐蔽,但是张兴培还是觉察到他在偷偷打量自己。张兴培心中一动,这老儿虽然狡诈,看这模样却不是能做出大事的气度,就凭他也能操控临安的米价乃至金元券的兑换?

“过会儿你只听少说不要问。”谭厚在张兴培耳畔悄悄地说道。

张兴培略微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他坐下来,没过多久,又来了十二人,其中一小半张兴培认识,不认识的看他们模样,也都是富商大贾。众人入座之后,神情都有些紧张,却没有一个人说话的。让这些商人这般安静,只可能是有关大笔生意的事情,张兴培眯着眼睛打量四周,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却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

第二零六章财迷心窍胆包天

这是一处位于临安城外的庄院,若只是自外表看去,这庄院并无出奇之处,依山傍水,如同江南大大小小的园林一般。但进了庄院,张兴培便感觉到其中不同,首先一个便是阴凉,临安城的酷暑也是相当出名的,可在这庄院里,几乎感觉不到炎炎夏日的热意。

这要归功于后山的水车了,后山上建了一座水坝,水车将其中之水引上房顶,自顺着房檐上的陶管,一路畅流而下,陶管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个小米大小的眼,水一滴一滴自那眼中滴落,使得所有的屋子都罩在一个水珠串成的帘子之中。

虽然算不得什么新奇的玩意,但要做出通经如此之大庄院的水道,其中所耗钱钞与心智可想而知。而这样做,不过是在每年最热的两个月里消暑罢了。

“虽说是奢侈,却也应当要奢侈。”

又过了会儿,一个青衣人戴着斗笠行了进来,这般热的天气,带着斗笠遮阳倒是情有可缘,但将斗笠带进这屋子,就未免有些故弄玄虚了。张兴培有些吃惊地盯着那人,那人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而是大模大样地坐在了上首位置。

“咳!”黄绍斌轻咳了一声,那斗笠人将一样东西交给他,他摊开来看了看,然后面露喜色。

“诸位,时机已经到了,今日起,临安城中至少有六家报纸将陆续报道淮北蝗灾之情,另外还有今年以来大宋各地灾馑之情,诸位放心,这些都是正当途径得来的消息,而且也经过《出版条例》,官府不会追究。”黄绍斌一边说一边捋须笑道:“而且,老夫计算过了,流求银行中制钱存量不足一百万缗,我们手中如今自各地搜罗来的楮币已有六百万缗,若是前去兑换,轻易便可将流求银行中制钱尽数兑出。”

“兑出之后,市面之上再无制钱可用,临安百姓欲买米面,唯有依靠楮币与金元券,诸位当知此时应如何去做了吧?”

张兴培眉头一耸,险些惊叫出声来。

在流求呆了两年,张兴培的想法不再象以前那样,对于富人恨之入骨,他知道富人每多花一文钱,便有一个穷人直接或间接赚了这一文钱,故此不怕富人奢侈,就怕只有极少数富人奢侈而绝大多数都是花费不起的赤贫者。

他初到流求时,每每为流求的奇谈怪论与各种巧妙器械所惊,故此见着这水帘也没什么讶容。陪他而来的谭厚笑道:“张兄果然见多识广,见此不变色者,唯张兄一人耳。”

张兴培微微一笑,也不回答,他现在便是要装着莫测高深的模样。

他被引进客堂之后,没多久,便听得里面轻咳一声,接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叟一摇一摆走了出来。这老叟精神极好,见着二人后招呼道:“谭老弟,这位便是那位富可敌国的张老弟么?”

“黄行老,这位正是张贤弟。”谭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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